Friday 5 February 2010

一年

 Those of us who fell for the professor cast ourselves as Cinderella intellectuals, waiting for the phrase - rather than the slipper - that fit us perfectly. We waited, at fourteen, at nineteen, at twenty-five or even thirty-five, for the figure who would see what was hidden and special and glorious in us, who would love us for our smart selves alone and not our yellow hair - or so we thought - who would play out every fantasy of sibling rivalry we ever had and choose us from among all our peers for attention. -- regina barreca "contraband appetites"
一年前,当我走进6.824的教室,一切没有什么不寻常。这么多年的求学生涯,上过的课无数,而这门课也只是其中之一。虽然很多人都说这是系统课里最难、作业量最大的课,我还是很坚定的选择了它,因为我觉得分布式系统是现在和今后很重要的领域,而且我也很喜欢写程序,特别是用c++。

教室很小,而第一堂课来听的学生却不少,都坐到门外了。走进来一位高高瘦瘦的教授,做了自我介绍,然后就开始讲分布式系统的一些大的概念和课程安排。一切还是那么寻常,波澜不惊。

课业确实很重,每堂课前都要读一篇paper,还要回答一个问题,并且要交的。每周都一个lab要完成,要看要写不少程序。学生也渐渐少了, 三十来个吧。我不算是个刻苦的学生,况且还有研究项目要做。 我喜欢做lab, 每次新的lab一出,我就花上5,6个小时做完,bonus的部分也做。但是读paper就没什么耐心,不是整篇读完,只是读到能回答问题就行了。我自以为这样很有效率,反正看了重点就行了,等以后考试前再仔细看一边,那时更清楚什么是重点。可是这样在上课时,教授提的关于paper上的问题,我并不都能回答上来。现在想来有点后悔,如果我更认真一点,上课更积极发言,也许能给他留下更深刻的印象。可那时我还没有要留下好印象的冲动。就像以前任何一门课一样我只是安静的听课,有时即使知道答案,也懒得回答。不过我还是回答了几次问题的,有些一反常态,可能是因为人比较少,所以我也有胆量了。回答问题的感觉真的很好,我似乎能感到教授投来赞许的目光。可是有时我就是提不起劲来回答,或是怕回答错了。但后来发现其实我知道答案后,就会非常懊悔。特别是临近学期末的时候,那时我真的很想给教授留下好印象。可是越是这样想,越是心有顾忌,越是不敢发言。每次这样,下课后我就情绪低落,甚至厌恶自己的怯懦和内向。

学期过半时,有一天课后,我问助教一个关于lab的问题, - 我一般总是先问助教, 因为对教授有种敬畏感, - 我说觉得一个squence number没必要。教授碰巧也在旁边,听后又在黑板上画了可能出现的communication sequence and failure mode, 觉得不用sequence number是可以的,"if you are being  smart and careful in other places",(但其实sequence number对于以后的部 分还是有用的, 如server and client failure),但他还是对于我的提问给予了肯定。至今我还能在脑海中回放他笑着对我说"You stunned us." 那一瞬间,我觉得有些惊愕,似乎"stunned us"有些夸大了,可还是满心欢喜,看着那满眼的笑意,他那炯炯的眼神直透我心底。老师,你太强大了,一个不经意的赞许把我彻底击败。

期中考试考得还不错,lab也都是满分,我觉得我对系统的兴趣确实很大,就像以前在ubc上的computer architecture, 我也花了很多精力去做branch prediction competition, 最后得了第一,那时的兴奋也是难以言表,老师也对我特别欣赏,那也是个很帅的教授。正如regina barreca在contraband appetites中提到的:
the confusion between loving the profession and loving the professor
我有时真的不知道我是因为喜欢系统这个领域才喜欢教授呢,还是反之。或许两者都有吧。

快到学期末时,我发觉上课的时候我越来越不敢看教授了,只是盯着黑板或看paper或写笔记。因为我害怕,害怕与那智慧的眼神交汇,害怕电流从视神经直击心脏,使之飞速跳动,害怕我会脸红,因为我无法掩饰我的爱慕。

最后一堂课是project presentation, 由于电脑与投影仪不兼容,准备好的demo也不能演示。虽然其他和我用一样mac book pro的同学都不能演示,我还是很郁闷,辛辛苦苦准备的演示,就白忙活了,而且也没有机会impress教授了。整整一天心情都很沮丧,直到教授发来email问大家能不能把report放在网上,在回复的email中,我说我对没有做第二手准备感到抱歉,没想到教授马上回复说是他没有测试好投影仪,还说我口头的解释也很好。看到这,我心花怒放,低落的心情烟消云散。

教授还给每个同学发email, 感谢我们上课的参与。我想他是给每个同学都发的,虽然email里写着我的名字,当然自动的生成不一样的名字也不是什么难事,我还是感到很窝心。教授真是细心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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